第(2/3)页 她根本想不起这个词语, 脑子里和安知真有关的所有污蔑,恶意,攻击的话语,全都被挖掉了。 对孔银莲而言,她就像听到了皇帝的纶音、神明的话语……这可能是最悲哀的事了,明明被扭曲了意志,却连仇恨都做不到,只能甘之如饴地服从。 女人的手臂颤抖着,将刀放到喉咙边上。 …… 如安知真自己所言,她需要的“拥有资质”的人,是在直面《天魁权首》后,依然能重新捡回自我的人;这本身意味着这类人的心智异于常人。 这种做法让她轻易便能从人群中挑选出意志强大者,这些人会在她的能力帮助下自然前途一片光明;但反过来说,想要真正让他们为己所用,亦需要费点心思。 虽然对于安知真而言,这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。 一双深不见底的深黑瞳孔中,仿佛能清晰地映照出对方的一举一动,所思所想。 “咚咚咚。” ——直到敲门声响起。 这双眼睛眨了眨,随后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。 通往天台的门只有一扇。现在,它被人敲响了。 “知真姐,你在天台上?” 门对面传来的声音有些模糊,听上去有种大病未愈的虚弱感。 “我在。” 安知真回答道 “你没事吧?” “……为什么这么问?” “我刚才注意到,好像有某种咒禁正在发动……可能是我感觉错了。” “放心,我没事。” 安知真走过去,将门打开。 几层阶梯下方,岑冬生靠在楼道一旁的墙壁上,有些担忧地仰头看着她。 “真的没事?” “真没事。” 安知真原地转了一圈,还对着他主动张开双臂,笑呵呵地说道。 “你要不放心,就来检查吧。” 外头是灿烂的阳光,女人的身影被从背后打来的逆光照亮了半边。岑冬生抬起头,这个高度正好隐约能瞥见裙摆底下被裤袜丝料包裹着的丰腴。 “……又在说奇怪的话。”他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暧昧,虽然是不经意间瞥见的,但还是收回了目光。 “是你先的。” 安知真笑得眉眼弯弯,走下阶梯,主动抱住了他的胳膊。 “好啦,回去吧。以后伤没好之前别出来乱跑,你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真叫人担心。” …… 在他们离开之后,天台的门被风吹了一阵,缓缓闭拢。 独自一人留下的孔银莲跪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满头虚汗。 安知真的话在她耳边响起。 “你碰见了‘第三个幸运’……事不过三,孔银莲,你是个受好运眷顾的人。” “当啷”一声,女人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。 即使人已经不在场了,她低着头,始终保持着恭敬。 “……是,我是个幸运的人。”她说。 嘴上这样说;孔银莲却打从心底感到了一阵深深的困惑。 她本来以为岑冬生是和自己一样,被《天魁权首》控制的咒禁师,但光是刚刚安知真那不同寻常的亲密举动,就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猜测大错特错。 岑冬生这个人,明显在安知真心目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,看起来也未受过任何操纵,和自己的遭遇压根不是一码事。 那……为什么过去的安知真不帮忙? 如果她能展现出真正实力,那个青年就不至于被烧成骷髅还要继续战斗了。 孔银莲越想越迷茫,思维开始不着边际地跑偏。 难不成,之前在鬼屋内发生的一切,都是他们某种奇怪play的一环吗? * 岑冬生在安知真的劝说下,拖着疲惫的身体,又回去睡了一觉。 但他始终没有休息好。 一方面是高速生长的肌肉带来的酥酥麻麻感,简直跟有蚂蚁在骨头上爬似的,很难熬…… 最主要还是心情。 总觉得,最近遇到的一系列事件中,有哪里不对劲,岑冬生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,才闭上眼睛;刚觉得迷迷糊糊了,又突然一个激灵醒过来。 第(2/3)页